HClO3

写得不够好,但会很努力。

[苏三省乙女]小菩萨与肩上鹰·上

是的...就是《麻雀》里面的苏三省的乙女文

甜宠,特指变态女主甜宠苏三省



<Chapter 1>

 

人人都道白衣社林家行得虽是黑路,这林家大小姐林若珍却偏生得一副菩萨心肠,虽并非姿容出众,但却是眸含笑,心怀光,日行善而渡众生。

 

只有你自己明晓,你每施白粥布匹,所为从来不是怜悯。

 

撕开那张拈花慈悲笑,这上海滩令名远扬的小菩萨是个天生无心的薄情人。

 

当珠翠也好,舍性命也罢,你行得善举千万,却只是单纯地追逐一切美好的生气,仅此而已。你喜欢妩媚的夏花,喜欢萧萧的春风,喜欢熙熙攘攘的人烟,喜欢租界教堂的彩绘玻璃......你乞求延续彼些短暂的美,也对腐朽之暮气弃若敝屣。

 

你难以想象自己这辈子会耽于谁,倒并非未曾动过心,只是再美的红颜亦有凋谢之期。这人活于凡尘,岂能逃得过老病死?总有丑了,病了的时候,那自然也就不美了。更别说这世上之美人何其多,若是择一美藏之,将不得不失去天下之美,你自然是不愿意的。

 

你的理论不是不精妙。可情这字,本就不得用理来解,若未尝相遇,自作一派潇洒清高理中客,可若是偏偏碰到了,便是碰到了,栽于此处,再无攀逃之法了。

 

你永难忘民国二十三年秋,彼时,你初初归国。

 

于一场生日宴上,隔着人群,千重重言笑晏晏的绿女红男,蓦地望见他。

 

是不算长的身量。他略显拘谨地握着香槟杯的边缘,只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深灰色暗条纹西装,于一团团华服中,站得像一根雨夜里孤独的青松。

 

你说不清楚内心的悸动,只猜测他应是个极好看的人。

 

“这位先生是谁?”你询问身旁的随从。

 

许是你凝视得实在久了些,又许是你的声音稍稍高了些,随从尚未应答,他便望了过来。

 

那是极锐气的眉宇,疑惑时半边眉轻轻挑起,好似弯刀的锋芒。眼眸是乌木般的黑,又恰如一烟袅袅的鸦片,但凡与之凝望,皆会陷入飘飘然的幻境,自此便难逃这烟霞癖的瘾。

 

此时,一个着灰色功夫衫的矮个子男人,凑近他的耳畔低声说几句,盖是在介绍你的身份。

 

而他略侧着头,半垂着钢针般的眼睫,静静地听着。半响,两瓣锋利的唇,朝上斜出一个僵硬的弧度,就好像只是有两根线吊着他的唇角,才可勉力将其提起,略微丰腴的脸颊,却软得好似一只白皮包子,流露出些许少年人的稚气。

 

你向来自诩赏美无数,是自小便在锦绣堆里打滚,于梨园咿咿呀呀的婉转,舞厅飘飘飞扬的裙摆中长成的。尝见过多少美色?或甜美如蜜糖,或清冷如月光,环肥燕瘦,如过江之鲫,不胜枚举。然此刻却觉经脉中的血液好似漠北常年呼啸的冬风,心跳的响度便是雷鸣,亦有所不及。

 

你痴痴地盯着他,甚至忘记了眨眼,直到对面的人抿了抿那薄薄的唇,面无表情地向你遥遥举起酒杯。

 

你才恍恍然回敬于他,金色的香槟入肚,却不知其味。

 

“那位是清水会第十二部的副部长,苏三省。”你的随从轻声说。

 

“苏三省......”

 

你喃喃自语,宛若含糖的孩童,喉头咽下的香槟,泛起迟来的暖甜。

 

云渐隐,月将歇,夜色浓且稠。子时三刻已逝,而此时的申城却仍未眠。


 

<Chapter 2>


三月的惊蛰,会伴着遮天盖地的黑云,偶有风袭来,箭雨裹着未褪的冬寒射在脸上,阴森森的潮湿令人直缩脖子,打出一个寒颤。

 

白衣社的小菩萨倒追清水会的副部长,在申城的上流人士眼中,盖是如此。

 

你会送他新鲜的玫瑰,送他德国的表和你为他作得画,那些普通百姓难以想象的奢侈品,如流水般被送到清水会的堂口,那人却永远是半阖着眼,淡漠的眼眸中仿佛含着数不清的冰渣子。

 

“林小姐。”苏三省一板一眼地向你点头示意,那两片红唇中吐出的每个字,都是僵硬而疏离的。阴冷的语调在外人耳中是皮肤上爬过的蛇,于你却像极了刚从冰柜里拿出的雪糕,低低地透着奶气。

 

你喜欢苏三省的声音,喜欢他压着嗓子唤你,却独独的,不喜欢他叫你林小姐。

 

苏三省面无表情地看着你,怀中还揽着你送得玫瑰,花束如火焰般鲜红,他的眉梢却染不上半分温度。

 

“这些礼物恕苏某不能接受,”他嘴上说着‘恕’,眼底却仍是黑漆漆的死水一片,“还请林小姐自重。”

 

他的推辞不紧不慢,每个字都是礼貌的,连在一起却毫不客气,尤其在末尾的‘自重’二字,加重了些许,足以让任何闺秀断了念想,落荒而逃。

 

常年泼天富贵纵出来的女儿,骨子里便是娇的。你想要得到的东西,从来便没有半分的不如意,而苏三省则是那首面让你碰壁的墙。

 

“你不喜欢这些吗?”你拉住了他衬衫的袖子,急于为自己找一个台阶,“只要你喜欢的,我都可以......”

 

苏三省打断了你的话,“林小姐。”

 

他把袖子从你的指尖抽处,淡淡地说他不需要。

 

此时你抬起头,便看见了他的眼睛,这才发现那箭羽般的眼睫下,藏着地不止是不喜,还有粘稠得化不开地厌恶。

 

可那双眼睛太漂亮了,纵使凌冽得宛若刀光,依然是美丽得让人无法气恼的。

 

于是你没有退却,“你若是欲让我死心,不妨告诉我——”

 

你深吸了口气,几乎是咬着牙说,“你欢喜得究竟是哪般的女子?”

 

苏三省却只是平静地望着你,就像是无关的过客望着一只跳梁的小丑。他冷眼观你在此处上蹿下跳求而不得,便是一场劣质的戏剧,不值一圆银币,就连随口喝一声彩,都是欠奉。

 

你的心逐渐沉了,好似即将淹没的游轮。

 

而他则面色不逾地从西裤口袋中拿出一只铁制的打火机和一包三猫,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,静静地点上。

 

“林小姐,养过狗吗?”

 

他半阖着眼,吸了一口烟,眉头舒展了开来。缭绕而缠绵的白色烟雾从他刀片般的唇中吐出。拂过他高挺的鼻梁,柔和了他锋利的轮廓,平添了一丝颓废阴柔的少年气,又有一些不听话的,被风吹到了你的脸上,轻轻地钻进你的唇缝中。

 

你愣愣地望着他,只觉得嗓子有些发痒,直至他挑起了眉梢,才回神应了一声,“嗯?”

 

苏三省没有再问你第二遍,他熄了烟,烟雾便消散了,一同消散地还有方才那个似乎松懈了半分的苏三省。

 

他转过身,毫不留情地离开了。

 

徒留你、你送得礼,以及那根才抽了两口的烟。

 

你站在原地,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又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烟,一端的白色深了,是被洇湿的。

 

那是他适才含过的地方。

 

 

<Chapter 3>


苏三省尝见过各式各样的目光。

 

铐在刑架上的囚徒会用布满血丝的浊黄色眼睛死死盯着他,谢了尘缘的人会睁着放大的瞳孔,不可置信地瞪着他,好出身的少爷会微微抬着下巴,居高临下地望着他,而更多的则是不加掩饰的鄙夷,亦或者斜斜一瞥便收回目光,好似多看一眼都是脏了他们尊贵的眼睛。

 

当然了,他亦见过弓着腰的奴才相,仰头挤出几条阿谀的鱼尾纹,但他们的笑意太假了,假到他几乎可一眼看清他们眼底的嫉妒。

 

苏三省向来知道他们从未将自己当人瞧过。他们的不屑也好,谄媚也罢、不过是处于对疯犬的戒备,对野犬的厌恶、对落水犬的痛打和对仗势欺人之犬的无奈。

 

但他忍着,耐着,咬着牙将这些眼神记下来,发誓将来定要一一回报。

 

唯独你,苏三省厌烦你看他的眼神,厌烦到他几乎无法抑制的地步。

 

你总是喜欢注视着他的,可能是眼睛,嘴唇亦或是手指。那是与旁人不同的眼神,他纵使闭着眼,亦能分得清楚。

 

他们的目光是冷生生的一块冰,那些凉气喷在他的皮肤上,也成了他覆在表面的霜,而你却似夏日正午的烈阳,只需稍稍片刻地停留,那块裸露的皮肤便会晒伤似的红。

 

“林小姐,还不回家吗?”苏三省冷着脸,长腿一伸,又往彼些围着你的流氓身上踹了两脚,“哪怕你是白衣社的大小姐,也总会有几个不长眼的瘪三认不得你,不是吗?”

 

你没有回话,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,这次是黏在了腿上。

 

很少有人会像你这般注视他,就像人们不敢盯着一条狗,只恐被狗盯上了追着咬,纵使真的盯着瞧了,也是恶狠狠的眼刀,恨不得剐下一块肉来的锋利,而你却总是软绵绵,粘稠稠的。那浓得化不开的痴,好似一锅熬得白生生的小米粥,浇在他的心头,使得那踹人肚子的腿都有些发软了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他的耳朵红红的,却还要强作镇定的讽刺你,“林小姐,不会是害怕了吧?”

 

苏三省的眉梢还沾着血,此时半垂着那对有些宽的双眼皮,仰着下巴,正是一副傲然睥睨的枭雄模样,像是一朵血浇出的玫瑰花。

 

“没什么,”你笑呵呵地说,目光仍落在他的腿上,“我只是觉得你踢人的样子挺好看的。”

 

苏三省被你得回答搞得有些不知所措,一双腿缩了缩,硬是被你看出一副无处安放的味道。

 

他烦躁地拂过额发,此时你终于收回了目光,拿出一块帕子,细细地擦他眉梢储染上的血,许是你凑得有些近了,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脖子上,于是气氛又变得缱绻起来。

 

“我记得林小姐有个外号叫小菩萨,”苏三省的睫毛颤抖了两下,有些生硬地转了一个话题,“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

 

“父亲会处理他们的,大概是杀了吧。”

 

“小菩萨不是日行善而渡众生的吗?”

 

你毫不在意道,“可是他们已经丑得药石无医了啊。我早日送他们下地狱消因果,来世便可生作太平人,也省得他们留在人世,徒增丑恶,难道并非是善举了吗?

 

“林若珍,”苏三省一字一顿,首次连名带姓地唤你。

 

他念若的时候,削薄的嘴唇会稍微嘟起,好似在向来人索吻,到了珍字,声音会从胸腔里发出,低的宛若弓弦滑过大提琴。

 

他说,“那你也该杀我。”

 

“为什么?”你问他。

 

“我虽然也不知晓你究竟作过,或正要去作什么恶,但若是依我的评判标准,”你收了帕子,用指尖抚过他微皱的眉头,认认真真地端详,“你还未放弃生活,拼了命地想要正儿八经地活着,这难道不是在愈来愈美了吗?”

 

你望着他。你的眼神总是含着与旁人不同的爱意,是那种好心人拿着剩饭,向路旁骨瘦嶙峋的流浪狗招手时,会有的眼神,又像是一个有怪癖的艺术家,在垃圾桶里翻出了一个被丢弃的狗娃娃,竟是亲手将其洗干净,放在收藏柜的正中央。

 

但纵使再怎么不同,苏三省终于明白了。你也同彼些旁人一般,从未将他当人看过。

 

又或者说,他还可以宽慰自己,你又何曾对众生平等以待过?你位于高高的云端,面色平静地望着万万人在苦海沉沦,心中未曾有过一丝悲哀,只是遵循个人的审美,对那些挣扎着的人们或降下蛛丝,或落下巨石。就像是你张扬浓烈的欢喜,从来都是自作主张的施舍,不会问,亦不屑于了解他真正的喜乐,自然也不在乎彼些自以为是的追求,又是否会将他推进更深的地狱。

 

“林若珍,”他眼中的厌恶终是毫不遮掩地流了出来,“苏某人真真是想把你踩进泥里,好沾上点人气。”


 

<Chapter 4>


窗边的法国梧桐黄了,自入秋以来不断地掉叶子。

 

你偶尔听到有仆人抱怨这叶子总是扫不光,心里不禁暗笑,这世上哪有掉不光的树叶子,总是到了冬日,便会光秃秃的,一片也留不住了。

 

将头从书案上抬起,你摘下眼镜,觉得有些乏了,看着满桌的资料信件,终是太息。

 

你喜欢的东西有很多。儿时你喜欢那些面容精致的异国娃娃,镶着各色宝石的德系怀表,稍长些迷上了大理石在刻刀下所绽放的曼妙和柔软,再后来又爱上了饱满瑰丽的色彩,纯白的画布和颜料所散发的松节油的芬芳。

 

你尝为了那些美,收有数个展柜的藏品,单枪匹马去法兰西留学。

 

而今也为了一位美,去俯首于白衣社的事务。

 

起初,你只是觉得他可能喜欢这样的女人。摔了几个跟头,逐渐成熟起来后,你才发现往昔的你一心只有纯粹的理念的美,轻飘飘地挂在穹顶,而今啃了几嘴泥巴,才总算伪装出了一丝人气儿。

 

你的祖上是海商,清末时靠着倒卖鸦片发家,到了父亲这一辈,弃了鸦片,转去开戏院和舞厅,虹口一派灯红酒绿的招牌,半数出自你家。

 

你是家中独女,父亲虽有姨太众多,倒头来却只忍得你一个女儿。

 

你披着耽于艺术的皮,轻浮烂漫了二十余年,从来都以为父亲是不在意的,直至开始帮着打理帮派,才发现他只是在等着你回头。

 

你从未学过经商,白衣社因你的加入起了不小的波折。你已经二十五了,从头开始,谈何容易?可无数的夜里,你灌着黑水吊着气,想着白衣社与苏三省,也就如此挨过了,

 

与父亲相比,你的行事作风有所不同。对美的痴迷使得你是不喜欢脏兮兮的衣裳,杂乱的房屋和没有希望的眼睛的。在力所能及的范围,给予施舍和帮助,是你自儿时便奉行的准则,只是这回有了在社中的权力,你的普及范围更广了,小菩萨居然真就成了你在道上的外号。

 

有时连你都在想,爷爷估计亦从未想过,家中的狠辣一代代减弱,传到你这里,白衣社居然也有了个仁义的名头。

 

“林大小姐!”猛然,夜的寂静被打破了,屋外突然传来急促地敲门声。

 

你颦着眉说了声请进,便看到你的手下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青衫男子。

 

“林大小姐!”男子跪在地上唤你,左边的镜片碎了,上面还沾着血。

 

你一眼便认出了他是清水会其中一位部长。

 
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你问他。

 

“清水会没了,林大小姐!”他的声音中透着令人绝望的凄厉,“那个魔鬼开了门,我们全没了,一个......”

 

他打了个颤,抽抽了一下,“一个也没有留下啊,林大小姐!”

 

清水会为什么会突然覆灭?谁是内鬼?到底是谁组织的这场抓捕?无数的问题在你脑海中闪过,但是你都没有问。

 

“那你们的苏副部长呢?”这是你问得第一个问题,你握着青衫男子的肩膀,丝毫没在意他身上的血污,“就是苏三省,他......”

 

你说不下去了,你害怕他在那我们之中,简简单单地便没了。

 

穿着青衫的男子,却突然咧嘴笑了,露出一口白森森地牙,整个面容都扭曲了起来。

 

“苏副部长?”他有些神经质地自问道,“哪有什么苏副部长?分明只有军统上海站的苏副站长啊。”

 

你的心,那艘触礁而逐渐沉没的游轮,被翻滚的巨浪彻底吞没了。

 


<Chapter 5>


清水会的消失,宛如砸入水面的一块巨石,激起千层白浪,而嚣张过后,便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

不过数旬,它旗下的赌场妓/院和鸦片馆通通被一个新崛起的中流势力蚕食殆尽,你莫不作声地守着你的一亩三分地,这背后是谁的手在搅乱上海滩的风云,你自然是心知肚明。

 

你再见到苏三省,是在一个雨夜。距你父亲离世已是半月有余,社内上下人心涣散,你一人执掌白衣社,站在风口浪尖上,日日去平息这般那般的风波与舆论,只觉得焦头烂额。

 

他来的时候,夜已经颇深了,你还在审阅文件,听到枪响时却并不意外。你的部下逃得逃,降得降,死得死,而你只学过一些枪械与巴西柔术的皮毛,当不得与男人实战,用光了子弹,换了几条命垫背已经算是运气了。

 

乌云遮住了圆月,夜便是一片聊无生气的灰蒙。

 

你听见皮鞋的声音,‘啪嗒’、‘啪嗒’每一步都踩在你的心跳上,你仿佛望见了塔纳托斯的轮廓,愈来愈近,愈来愈清晰。

 

你的塔纳托斯不是披着斗篷的骷髅。他穿着银灰色的西服背心,湿透了的西裤裹着两条修长的腿,被雨淋得透明的白衬衣贴在皮肤上,袖口被挽起来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。

 

苏三省歪着头,用眼尾望着你,脸上没有一丝生气,原本就锋利的五官,透着一丝肃杀,偶有闪电划过,惨白的光打在他毫无情绪的黑眼睛上,宛若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水鬼。*

 

“林小姐,”他翘起手指将湿漉漉的额发挽到耳后,半阖着眼,声音是毫无波澜的平静,“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
 

站立式的打法你定是赢不了苏三省,更别提他还有枪。于是你咬着牙奔过去,飞扑向他,企图趁他还未反应过来时,将他摔在地上,用你少得可怜的柔术实战经验缠住他。

 

你当然是失败了。不到两分钟,苏三省便扣住了你的脖子,两条腿跨到你的肩膀上夹好,顺势锁住你的脖子,又轻轻松松地抓住了你乱晃的右胳膊别到另一侧,形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下身位三角锁。

 

“林若珍,你快死了。”

 

你看不到他的脸,但却从他微哑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快意。他在开心什么?是因为真的讨厌到想要杀死自己,还是因为任务完成了,便可交差了。

 

“你的脑子真的不行。居然在这个时候通红,还走漏了消息。你怎么就那么蠢啊,林若珍?!”他的腿用力绞住你,却还有余力骂你,显然杀你对他来说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。

 

你的头被他的手上牢牢地摁向跨部,勒在脖子上的腿愈来愈紧,你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快被拧成一条麻绳了,强烈的窒息感使得你满脸通红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,濡湿了那一小片拱起的布料,却不知怎得想要在临死前说点什么。

 

“苏三省。”

 

你几乎用尽了全力喊他,发出了的声音却像是漏风的玻璃窗,接下来的话便像是满杯中新加入的水,自然地从喉头涌了出来。

 

“你知不知道你的腿很好看?”

 

“... ...”

 

你只觉得夹在你脖子上的腿又添了几分力,你的眼前发黑,无助的左手下意识地拍着他的腿,却根本使不上力,就像一只被蟒蛇绞住的啮齿类动物,在临死前做着徒劳努力。


“林若珍,”他却在这时放开了你,冷冷的声音中含着羞恼,“你还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变态。”


*地狱中爬出的水鬼是原著中的比喻

评论=打钱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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